一个普通的偶像宅
清水抽刀恨不修,撒糖炖肉解千愁。
想做飙车界的玛莎拉蒂。
感谢你们在我的脑洞里相爱一场。

【德哈】假如救世主不按套路出牌 (5.)

5.

德拉科在第一堂课上到一半时成功找到了教室,当一年级的格兰芬多新生们看到他穿着红色的校袍,打着金红色的领结,手上夹着《初学变形指南》走进来,立刻爆发出了巨大的欢呼声。麦格教授不得不严厉地制止了所有过于热闹的声音,然后语气温和地快速欢迎了德拉科的加入。

纳威腼腆地对他招了招手,示意自己给他留了个位置,德拉科一眼就看到了在他后面的哈利正和罗恩并排坐着,他的脚步顿了一下,以一种相当奇异的安静顺从态度坐到纳威身边,一言不发地打开了自己的书。

这不对劲。

哈利注视着德拉科的背影,不自觉地皱起眉头。他本以为德拉科会抱怨自己,或者干脆让罗恩坐到前面去,这才是马尔福会有的态度。

老马尔福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哈利的心底涌起一阵烦躁。他能回来上课,显然老马尔福是同意他继续在霍格沃茨上学的,但这反应又明摆着是告诉他,德拉科在做贼心虚。

这小子该不会为了能留在格兰芬多,对他爸爸谎称要近距离监视我,抓住我的破绽好让马尔福家立功吧?

哈利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这时候伏地魔复活的事儿连个影儿都没有,卢修斯这个投机分子可不是什么忠诚的食死徒,这事儿对他半点好处都没有。

跟大难不死的男孩打好关系,让自己为马尔福家站台,洗刷他的食死徒身份,倒还更合理些呢。

哈利单手撑着自己的下巴,一边抄写麦格教授的板书,一边思考着。

无论经历过多少次相似不相似的相处,他始终对老马尔福没有一丝好感——当然对方也一样,他从来都看不上卢修斯那副利益才是他唯一阵营的模样,而卢修斯唯二两次真的以对待家人的标准对待他,就是他怀孕的那两次。

想到那两次,哈利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他不能说自己接受得很好,作为一个纯正的直男,他连说服自己接受德拉科都用了整整十一年,那还是他在自己的心里反复强调,马尔福为了救他付出了自己的生命,如果他连一段恋爱都吝啬给予,就实在是太自私冷漠,不知道感激了。

但怀孕?那个时候的德拉科和其他人都把他的反应归结为孕期综合征,没有人知道,让他痛苦崩溃的就是怀孕这件事本身。

然而,当他第一次生下斯科皮,第一次亲手抱住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那种奇异的喜悦彻底击中了他。那无疑是他最痛苦的一次重生,当意识到回到11岁意味着他会失去斯科皮。所以,第二次他几乎是满怀感激地喝下了男巫生子魔药,迫不及待地想要再一次见到斯科皮,而那也是卢修斯与他关系最为缓和的一次,他当时几乎以为这就是最后一次。

父母双全,英年早婚,长子初诞,家庭幸福……他是真的找不出到底哪颗豌豆在二十层床垫子和二十床鸭绒被下硌到马尔福那颗比公主还要矫情的恋爱脑了。

哈利又抬头看了一眼德拉科的背影,偷偷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了一会儿,小纸团准确地被扔到德拉科打开的课本中间。

德拉科反应极快地用手包住纸团,挡住了麦格教授的视线后,才小心翼翼地将它展平,铺在课本上。

——“你爸爸要让你做什么坏事呢?这么心虚。”

!!!

他赶紧手忙脚乱地翻了几页书,把那张纸条压在下面,又欲盖弥彰地抬头让目光追着麦格教授的身影,做出一副专心听课的模样。

该死!哈利也太敏锐了吧!

德拉科本就因为突然得知布莱克的事情心慌意乱,这下更加不知所措。

鬼知道这个布莱克是怎么回事?他爸爸的说法和哈利知道的完全就是两个极端。他是不信有人会跟哈利编一个轻易就会被戳破的谎言的,有点脑子都知道这样愚蠢且没有收益。但他爸爸不可能骗他,毕竟他说了这事儿是当年《预言家日报》的头版,那只要翻翻霍格沃茨图书馆的旧报纸就能看到。

见鬼,总不至于他爸爸说的和哈利说的都是真的吧?那哈利的父母就是被自己最信任的好友出卖,哈利被自己的教父害得父母双亡?然后这个人还是个格兰芬多?

德拉科心烦气躁地胡乱抄写着麦格教授的板书,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把“heavy”全都抄成了“harry”。

他就知道格兰芬多不是什么好学院!要么蠢要么坏,还有一帮泥巴种,难怪连续六年没拿到学院杯了。可恶,都怪布雷斯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他为什么要鬼迷心窍信了他的邪?想一想,如果哈利跟他一起进了斯莱特林,他现在根本用不着坐在这里纠结,如果哈利的父母真的是被一个格兰芬多的布莱克所害,那他知道这件事以后,会怎么看自己这个格兰芬多的马尔福?

干脆我啥也不说得了。德拉科自暴自弃地想,随便编点东西应付一下爸爸,他又不会知道是真是假。就说是哈利的麻瓜亲戚告诉他的,反正麻瓜都很蠢,分不清好坏也正常,父亲一定会信。

至于哈利知道这件事的反应嘛……他转了转浅灰色的眼珠子,很快做好决定。就说他半信半疑,正在图书馆找旧报纸好了,这肯定是最合理的反应,还能拖一拖时间,等德姆斯特朗的开学周也结束,爸爸就只能接受他在霍格沃茨上学了。

德拉科为自己的随机应变能力大感愉悦,当麦格教授宣布下课的时候,已经在脑子里把细节也编得七七八八的德拉科完全放松了下来,兴高采烈地一把搂住哈利问自己的早餐,顺便招呼着他的两个室友一起往教室外走。

哈利从书包里掏出两个面包和一小壶南瓜汁,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即使一边走一边啃面包,也依然努力维持优雅的模样,突然问他。

“你还没回答我纸条上的问题。”

德拉科不急不缓地咽下了嘴里的面包,慢悠悠地回答他:“我那不是心虚,只是心情不好,毕竟我才刚和我爸爸吵过一架。”

“你真的跟你爸爸吵架了?”罗恩好奇地转头插话,“我们吃饭的时候哈利很还担心你,怕你如果坚持要在格兰芬多念书,你爸爸会像他教父的妈妈那样,把你给除名呢。”

“咳咳。”德拉科在听到罗恩提起哈利的教父时不自在地咳嗽了两声,他喝了口南瓜汁作为掩饰,眼珠子一转,随即用一种收敛了傲慢的傲然态度说道,“我爸爸确实对我的学院很不满意,但既然我坚持格兰芬多就是最适合我的,他也拿我没办法,事实上,他已经完全放弃让我转学了。”

“酷!”纳威敬畏地看着他,“我可不敢跟我奶奶顶嘴,更别说争赢她了。”

“这就是为什么我是个格兰芬多,”德拉科吃完最后一口面包,从哈利手中接过自己的书包,得意洋洋地甩着书包袋子对他们挑眉,“勇敢,伙计们,要勇敢。”

哈利安静地走在他们身边,看着那头在阳光下闪耀着灿烂光芒的浅金色短发,随着小孩们雀跃的交谈和脚步微扬,稚嫩的小脸露出了不符合年龄的深思沉着。

基于理智的判断,马尔福说的话他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但他不得不承认,这实在是一段非常有说服力的交谈。马尔福像是个天生的社交高手,总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判断出谁适合怎么样的交流,并且非常自然地借助谈话时的语气、神态、动作展现自己的魅力——当然,他相信罗恩和纳威的纯血统身份起了相当大的作用。

但他既然如此努力地让自己表现得像是一个格兰芬多,哈利相信他是准备好了要在格兰芬多度过七年,他唯一不解的是,卢修斯到底是怎么妥协的?

再说一遍,马尔福的话他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在经历了整整27次重生后,哈利有理由相信他比11岁的德拉科更加了解卢修斯,这个绝对的纯血统至上主义者,平等地鄙视着斯莱特林以外的任何学院,仅仅是因为其他三个学院都不拒绝麻瓜出身的巫师,一个格兰芬多的儿子只会让他觉得蒙羞。

但德拉科似乎打定了主意不说,哈利既猜不出来,一时也想不到让他乖乖开口的方法,他头痛地叹了口气。色迷心窍的德拉科好对付,但11岁还是个小屁孩的马尔福他能用的手段就有限得多……

“嘿,哈利,你怎么了?一声不吭的。”踏进魔法史教室前,罗恩先发现了哈利的不对劲,担忧地捅了捅他的胳膊。

“没什么……”哈利顿了一下,在注意到马尔福的目光时,微微垂下头,没精打采地小声说,“刚刚我们路过黑魔法防御术教室的时候,我觉得伤疤有点疼。”

罗恩惊讶地张开嘴,声音都结巴了起来:“是……是你……额头上的那个……”

哈利刻意做出一副强打精神的模样耸了耸肩。

“不知道为什么,从昨晚在开学晚宴上就疼了一次,刚刚又疼了一次,我小时候从来没疼过的,可能是因为进入了巫师世界?”

“这不可能。”德拉科很坚定地插嘴,“没理由仅仅是因为你知道了自己是个巫师,伤疤就开始疼,一定是别的原因。”他皱着眉头凑近哈利拂开他的刘海,仔细观察那道淡淡的闪电型伤疤,“这可是索命咒留下的伤疤,上面一定有很强力的黑魔法残留,也许……”

“你知道是什么原因?”

哈利藏在镜片后面的碧绿色眸子睁得大大地,期待地看着他,也许是因为伤疤疼,浅浅的水光盈满他的瞳孔,让那翠色嫩得几乎滴落,在这么近的距离里,德拉科清楚地看到了那双眼睛专注地倒影出自己的脸,苍白的肤色正在泛起浅浅的潮红。

“我……我……”

“求求你告诉我吧,德拉科,真的好疼啊。”哈利皱着鼻子抬起手揉了揉自己额头的伤痕,指尖浅浅擦过德拉科凑过来的鼻尖,一种微妙的麻痒从他的鼻尖窜向他的脸颊和心脏,连脊背都忍不住微颤了一下,德拉科猛地仰起头后退了一步,结结巴巴地回答他。

“我……我我我不知道……我一会儿写信问问我爸爸……”

“但是你不是刚跟你爸爸吵过一架?”哈利让自己的语气在低落中尽可能自然地流露出对亲情的渴望,“你是不是应该让他先冷静几天?暂时别为了你格兰芬多的同学再对他提要求,我不希望看到你和你爸爸关系恶化。”

德拉科情不自禁地拉住他的手,低声安慰。

“没关系的,我爸爸其实也没太生气,他很了解黑魔法,我等下就写信,趁着午休寄出去,明天你就会没事了。”

哈利正想开口说话,突然响起的上课铃打断了他们,四个小孩只能先匆匆忙忙跑进教室坐下。

至少我知道了,卢修斯一定是给德拉科交代了什么事情,所以才会放任他待在格兰芬多。

趁着宾斯教授自我介绍和点名的间隙,哈利侧头瞥了一眼坐在自己旁边的德拉科衬衫上的金红色领带。

否则他一定是大发雷霆的,马尔福绝对不敢立刻就写信给他。但到底是什么事情?我要怎么样才能让他赶紧说出来?

可别对未来造成太大的变数了啊,要是因为这样导致伏地魔之后又搞出什么没见过的新花样,那可就亏大了。

哈利纠结地随手翻开一页书,拿起羽毛笔准备趁着假装记笔记的时候,好好放任自己想七想八。

虽然他知道尝试让德拉科进格兰芬多是一个危险的想法,但当德拉科真的成为格兰芬多以后,事情的脱轨程度还是有些超过他的控制,他必须尽快掌握住局面,避免再次发生类似伏地魔在二年级的时候就直接复活,或者四年级的时候直接被他抓到斯内普真正效忠的是邓布利多教授这种恐怖事件。

想到所有的失控情况,都是他为了提前拉拢住马尔福家,或者尽快开始让马尔福享受恋爱才发生的,哈利实在有些郁猝。

妈的,怎么每次倒霉都是我和我想要保护的人。

整整27次的重生,自己几乎看着身边的所有人都遭遇过更加惨痛的人生了,只有一个马尔福好端端地在单方面享受着。自己想尽一切办法迎合他,研究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恋爱,想要什么类型的情人,做了所有能做不能做的努力,干了一切想干不想干的事情,他们可是谈了整整22场恋爱啊!人的一生都没有154年那么长好吗?!

越回忆越火大的哈利咬着牙泄愤似的想,谈个屁的恋爱!干脆我摆烂得了,拼上一次重生,撩完直接跑路,让马尔福好好感受一下什么叫苦逼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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